傅闻礼脱下衣服裹住我，声音大到震天响，"快点拿水来！"

不知是谁打来一盆滚烫的热水，当头浇在我的身上，我闷哼一声，忍着没有叫出声。

管教所里叫声是最让人兴奋的催化剂。

叫的越大声，他们会兴奋到把尿尿进嘴里，会把大腿根刚刚长好的伤疤用剪刀重新剪开，会把头顶上的钢钉再往里刺入一分…

离开时，教官说我是他改造过的学生中最让他满意的，送来时是个聋子，改造后成了哑巴。

"该死！那么烫的水是给人喝的？你们是怎么干活的，不能干就给我立马提包走人。"

我闷头借傅闻礼的力，跳进了一旁的水池中，凉凉的水意暂时缓解了疼痛。

"哥！水池里是你刚去护国寺为我高价求来的睡莲，是用来保我们母子平安的。"

我悄悄探出头，环视着四周被压弯的睡莲，吓得疯狂地摇着手，"不是…故意的…"

"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？你听到我说那睡莲是哥哥特意为我求来的，还装疯卖傻尿到水池里？"

尿了？我愣在原地。

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无法控制尿意了。

就好像被过度训练的狗，一碰到兴奋或者害怕的事情就会尿失禁…

傅闻礼黑着脸抽回手，"我以为你真的反省好了，没想到你刚回来就要和宁宁又争又抢。"

"既然你毁坏了宁宁的睡莲，你就该赔！"

"哥，她现在身无分文，拿什么来赔？"

"我听护国寺的大师说，人骨若是磨成睡莲的模样养在水池里，祈福的效果更好…"

傅闻礼瞥了一眼在水池中抖个不停的我，眼底闪过一丝心疼，"宁宁，你嫂嫂从小就怕疼，取骨对她来说是不是太残忍？"

傅雪宁小脸一皱，满脸痛苦地倒在他的怀里，"哥，我的肚子好痛，是不是嫂嫂对我下了什么诅咒？""我也不想取嫂嫂的骨头，可是你总该为我们母子考虑考虑。"

傅闻礼附在她小腹上的手一僵，"好，都听你的。"

"找家庭医生来，取夫人的一小节肋骨，记得给夫人打最好的麻药…"

隔着很远，我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，只看到傅闻礼满脸心疼地将她抱起回了房间。

两人走远后，一群佣人朝我涌来，用锤头直接敲断了我的小腿，"夫人的腿骨生得这般笔直，做起来莲花更好看。"

"夫人，你也别怪我们心狠，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赖在傅家不肯走。"剥皮取骨，痛到我直接昏睡了过去。再次醒来的时候，傅闻礼正为我包